18、第十八章
肖世华和赵海正扫了一眼那些高等数学题,眼睛顿时一亮，拎起笔，“唰唰”将题目抄下来。
顾栗栗觉着,这眼神可以形容为“见猎心喜”。
然后她就看两人只是扫了两眼，前后估计半分钟都不到，就把一道长长的,包含了她不怎么认识,只知道是数学符号的题目完美复制出来。
她：……
嗯,她学的不是工科，有个别数学符号不认识,也是正常。
“嘿，刚才就感觉这题有陷进,果真啊！”赵海正一拍桌子,大笑,“老高，我觉得你这朋友是个妙人儿！”
高澄瑞头也没抬,眼神也欠奉,手上笔不停演算着。等着吧，这些题演算出来结果之后，还得玩一下“猜猜猜”。
老把戏,他都玩腻了。
顾栗栗瞧着他们陡然变了的精气神儿，忽然就笑了，这一刻的高澄瑞他们,像是陡然变成了巍峨高山，令人高不可攀。
她轻手轻脚走出去，蹲在那开着金黄小花的萍蓬草前面，看了好一会儿,才伸出手指头点了点，声音轻轻道：“你也是个难解的题！”
大约半个小时之后，高澄瑞解出了所有题目，将这些结果按照题目序号排列好，他凝神静气，盯着它们，脑子飞快运转。
片刻后，三人对视，木了一张脸。
题目解出来，再根据数字比对常玩的密码，最后得出来一句话——实验室即将重启。
这跟他们老友隐晦提及的国家最近对工业化进程十分重视，有什么区别？！
肖世华和赵海正感觉噎得慌，尤其是说高澄瑞这朋友是个妙人儿的赵海正，尤甚。
高澄瑞：“写回信吧。”
听到动静往客厅走的顾栗栗，见高澄瑞瘫成没什么表情的脸，微微挑眉。
这是？
肖世华咳了一声，用两句话，简单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，“实验室即将重启，是那些题目要告知的最终结果。”
顾栗栗静默了一瞬，也木了脸，不甚真诚地恭维道，“……你们真会玩。”
归结起来，三人的信要传递的信息不是一模一样嘛？
费那么多劲儿，为的是什么啊？
想来想去，顾栗栗觉着，这或许是他们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？
真要是这样——
那还真是高贵冷艳又毫不做作呢！
顾栗栗目露敬意，冲着三人点点头，把空间留给他们，自己溜达了出去。
此时此刻，在这里，她有种智商被碾压的窒息感!
·
“怎么蹲这儿？”
周致诚一进院子，就看见顾栗栗蹲在萍蓬草前面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迷之气息。
“我突然明白了一种心情。”顾栗栗站起身，看着他，认真说道。
周致诚挑眉，怎么都觉得她这表情有点逗，还似乎有些感慨，求知欲忽然就提了上去。“什么心情？”
“谁要是把这道题给我解出来，我感激他八辈祖宗！”顾栗栗给他一个眼神，让他自行体会，“就说这句话的心情。”
周致诚一愣，忽然爆笑出声。
他平日里情绪不怎么外泄，笑也是小弧度地扬起嘴角，或者眼底跳着一点两点亮亮的小星星，以表达愉悦的心情。
像这样肆意狂放的笑，顾栗栗是第一次看见。
今天他和别的青壮劳力一样，跟着生产队长一起去交公粮，大约是第四生产队收麦子收的早，去交公粮的地方也早，他们中午就回来，没有拖到晚上十一二点。
天热，又走了那么长的路，他脸上缀着几颗汗珠子，短短硬硬的发茬也湿漉漉的，这样微扬了下巴，笑得喉结都明显震颤起来。
上身衣服被汗浸湿，偶有几处黏在身上，隐隐透出几分力量来……
周致诚很好看！
是那种浑身散发着极韧悍然的好看！
顾栗栗觉着，如果他不是拿那种我懂的眼神看着她笑，还笑得这么猖狂，这么停不下来，她或许能再想出几个形容词来赞美他这雄性独有的魅力。
“我说的不是我。”
顾栗栗微眯了眼，抿唇站着，解释。
周致诚好不容易歇下去笑意，又猛地涌上来，怕她生气，又压制不住，便点了点头，背着她笑。
顾栗栗羞恼，看着他微弓的背，面无表情道：“……过分了啊！”
这话有什么不对吗？怎么就让他笑成这个样子了？
照这样看来，是不是等会儿这男人还能笑出鹅叫？
客厅里的三人听见动静出来，轻咳了几声，压住想要和周致诚一起笑的冲动，跟他打了个招呼，“回来了啊？”
说着，经过他身边的时候，提醒似的拍拍他，一起出了院门去找那邮递员。
周致诚舌头顶着腮帮子，好一会儿，止住笑，转身对上顾栗栗那充满杀气的眼儿，“我不是笑你。”
顾栗栗：……你要是不解释这一句，我或许就信你了，信你只是单纯觉着好笑，并没有联想到不该联想的地方。
“咳咳。”周致诚也觉察出这句话的不对，赶忙补救，从手里拎着的布包里掏出个泛着凉气的东西递给她，“给你。”
顾栗栗眼睛一亮，将刚才的事儿抛之脑后，欣喜接过来，“冰棍啊！”
这可不就是牢牢霸占了几代人童年记忆的老冰棍吗？只这时候还不是塑料的包装，仅仅用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。
纸的配色有些像某种奶糖的糖纸，只是更薄一些，质感也差一些。
但这不妨碍大家喜欢它！
顾栗栗笑眯了眼，天热，能吃一口冰，那绝对是莫大的享受。她正准备下嘴，眼角余光忽然对上男人含笑又有些满足的眼，于是冰棍换了个方向，递到周致诚嘴边，“给你咬一口！”
周致诚也不客气，看她一眼，笑了一声，低头，认认真真照着顶端咬了一口，舌尖触及那点冰凉，满身的燥热都缓缓褪去。
这热得人不停出汗的天，有冰棍吃就不错了，谁还挑剔是不是被人咬过一口？况且周致诚也只是牙齿接触了冰棍，斯斯文文的吃了一口，顾栗栗压根没有心力负担，美滋滋地捏着冰棍，也啃了一口。
她眼睛微微眯起，享受得不行，想想，又把冰棍靠近自己的脸和眼睛，感觉到凉意漫过来，终于有了那么点吹空调的意思。
“你进屋放东西，我给你弄点水洗脸。”顾栗栗准备回报周致诚，于是拿着冰棍，一边吃，一边给某人弄洗脸水。
等他放了东西过来，顾栗栗含着一口冰，眨眨眼，觉出味儿来，瞠目：“你怎么把冰棍拿回来的？”
镇上离第四生产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，按照今天这个温度，冰棍早化了吧？
“买了一些棉花，冰棍放那里面了。”周致诚洗了把脸，跟她说完，低下头，直接把短短的发茬也浸到盆里了。
一度让长发的顾栗栗十分艳羡。
她羡慕地看着，倒是对他的回答有些疑问，“买棉花做什么？”就为了放冰棍？
而且，他刚拎回来的那一包，做一件棉衣并不够吧？
“你枕头不是不舒服吗？”周致诚凉快了一些，擦了脸，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抹了两下，说，“这是给你做枕头的。”
晚上休息，她不自觉地会在枕头上挪挪挪，像是在寻找什么舒服的地儿，找不到了，人就开始顺着被子往下挪，一直把脑袋挪到被子上才算完。
洪明镇靠山，白天热，晚上盖被子也是适合。
毕竟也不是多厚的被子，不全盖在身上倒是挺舒服。
顾栗栗一下怔住，看着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的周致诚，忽然哑口无言。
这男人的心，出奇的软……
“怎么了？”周致诚擦头发的手顿住，对上她眼睛，“是不够吗？”
冰棍融化，几滴冰水砸到手上，竟然显出几分重量来，顾栗栗咬着冰棍一角，嘬着狠狠吸了一口，没看他，只点点头，“够的。”
周致诚笑，“看来我的预估没有错。”
这时，寄了信回来的三老一看顾栗栗手上的冰棍，突然就哈哈笑起来。
小孩子吃的玩意儿！
周致诚竟然拿小孩子吃的玩意儿给顾栗栗吃！
逗她玩的么？出去一趟还给带吃的回来！
被嘲笑的顾栗栗毫不在意：……你们就笑吧，谁凉快谁知道！
“客厅里有你们的。”周致诚把毛巾搭在绳子上，跟肖世华他们说道。
顾栗栗：……行吧，不是她独有也可以。
“还有我们的？”压根忘了前一秒还在笑话顾栗栗的赵海正惊喜道，“哎呀，好久没吃这东西了！”
那欣喜的劲头，不输顾栗栗。
“你买了几根？”顾栗栗捏着自己这根快吃完的，眯眼看着客厅门口一人一根，吃得开心的三人，突然有些心疼周致诚这个只想到别人的傻子。
周致诚：“五根。”
五根？！
顾栗栗好气啊，“都一人一根了，你为什么还要吃我的？”
有没有这样的人，自己有，还要抢别人的！
周致诚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儿，老实回答，“你让我吃，我就吃了……”
“你！”顾栗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，自我化解了怒气，“快去吃你自己的吧！”
行吧，这人不是傻子，傻子是她！
周致诚转身就走，去了客厅，拿了自己的那根冰棍就朝顾栗栗走。
顾栗栗一瞬黑了脸，咋，这是要当着她的面，让她看着他吃吗？
作者有话要说：后台三十多分开始崩，崩得没脾气了！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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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栗栗觉着,这眼神可以形容为“见猎心喜”。
然后她就看两人只是扫了两眼，前后估计半分钟都不到，就把一道长长的,包含了她不怎么认识,只知道是数学符号的题目完美复制出来。
她：……
嗯,她学的不是工科，有个别数学符号不认识,也是正常。
“嘿，刚才就感觉这题有陷进,果真啊！”赵海正一拍桌子,大笑,“老高，我觉得你这朋友是个妙人儿！”
高澄瑞头也没抬,眼神也欠奉,手上笔不停演算着。等着吧，这些题演算出来结果之后，还得玩一下“猜猜猜”。
老把戏,他都玩腻了。
顾栗栗瞧着他们陡然变了的精气神儿，忽然就笑了，这一刻的高澄瑞他们,像是陡然变成了巍峨高山，令人高不可攀。
她轻手轻脚走出去，蹲在那开着金黄小花的萍蓬草前面，看了好一会儿,才伸出手指头点了点，声音轻轻道：“你也是个难解的题！”
大约半个小时之后，高澄瑞解出了所有题目，将这些结果按照题目序号排列好，他凝神静气，盯着它们，脑子飞快运转。
片刻后，三人对视，木了一张脸。
题目解出来，再根据数字比对常玩的密码，最后得出来一句话——实验室即将重启。
这跟他们老友隐晦提及的国家最近对工业化进程十分重视，有什么区别？！
肖世华和赵海正感觉噎得慌，尤其是说高澄瑞这朋友是个妙人儿的赵海正，尤甚。
高澄瑞：“写回信吧。”
听到动静往客厅走的顾栗栗，见高澄瑞瘫成没什么表情的脸，微微挑眉。
这是？
肖世华咳了一声，用两句话，简单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，“实验室即将重启，是那些题目要告知的最终结果。”
顾栗栗静默了一瞬，也木了脸，不甚真诚地恭维道，“……你们真会玩。”
归结起来，三人的信要传递的信息不是一模一样嘛？
费那么多劲儿，为的是什么啊？
想来想去，顾栗栗觉着，这或许是他们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？
真要是这样——
那还真是高贵冷艳又毫不做作呢！
顾栗栗目露敬意，冲着三人点点头，把空间留给他们，自己溜达了出去。
此时此刻，在这里，她有种智商被碾压的窒息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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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蹲这儿？”
周致诚一进院子，就看见顾栗栗蹲在萍蓬草前面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迷之气息。
“我突然明白了一种心情。”顾栗栗站起身，看着他，认真说道。
周致诚挑眉，怎么都觉得她这表情有点逗，还似乎有些感慨，求知欲忽然就提了上去。“什么心情？”
“谁要是把这道题给我解出来，我感激他八辈祖宗！”顾栗栗给他一个眼神，让他自行体会，“就说这句话的心情。”
周致诚一愣，忽然爆笑出声。
他平日里情绪不怎么外泄，笑也是小弧度地扬起嘴角，或者眼底跳着一点两点亮亮的小星星，以表达愉悦的心情。
像这样肆意狂放的笑，顾栗栗是第一次看见。
今天他和别的青壮劳力一样，跟着生产队长一起去交公粮，大约是第四生产队收麦子收的早，去交公粮的地方也早，他们中午就回来，没有拖到晚上十一二点。
天热，又走了那么长的路，他脸上缀着几颗汗珠子，短短硬硬的发茬也湿漉漉的，这样微扬了下巴，笑得喉结都明显震颤起来。
上身衣服被汗浸湿，偶有几处黏在身上，隐隐透出几分力量来……
周致诚很好看！
是那种浑身散发着极韧悍然的好看！
顾栗栗觉着，如果他不是拿那种我懂的眼神看着她笑，还笑得这么猖狂，这么停不下来，她或许能再想出几个形容词来赞美他这雄性独有的魅力。
“我说的不是我。”
顾栗栗微眯了眼，抿唇站着，解释。
周致诚好不容易歇下去笑意，又猛地涌上来，怕她生气，又压制不住，便点了点头，背着她笑。
顾栗栗羞恼，看着他微弓的背，面无表情道：“……过分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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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这样看来，是不是等会儿这男人还能笑出鹅叫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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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致诚舌头顶着腮帮子，好一会儿，止住笑，转身对上顾栗栗那充满杀气的眼儿，“我不是笑你。”
顾栗栗：……你要是不解释这一句，我或许就信你了，信你只是单纯觉着好笑，并没有联想到不该联想的地方。
“咳咳。”周致诚也觉察出这句话的不对，赶忙补救，从手里拎着的布包里掏出个泛着凉气的东西递给她，“给你。”
顾栗栗眼睛一亮，将刚才的事儿抛之脑后，欣喜接过来，“冰棍啊！”
这可不就是牢牢霸占了几代人童年记忆的老冰棍吗？只这时候还不是塑料的包装，仅仅用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。
纸的配色有些像某种奶糖的糖纸，只是更薄一些，质感也差一些。
但这不妨碍大家喜欢它！
顾栗栗笑眯了眼，天热，能吃一口冰，那绝对是莫大的享受。她正准备下嘴，眼角余光忽然对上男人含笑又有些满足的眼，于是冰棍换了个方向，递到周致诚嘴边，“给你咬一口！”
周致诚也不客气，看她一眼，笑了一声，低头，认认真真照着顶端咬了一口，舌尖触及那点冰凉，满身的燥热都缓缓褪去。
这热得人不停出汗的天，有冰棍吃就不错了，谁还挑剔是不是被人咬过一口？况且周致诚也只是牙齿接触了冰棍，斯斯文文的吃了一口，顾栗栗压根没有心力负担，美滋滋地捏着冰棍，也啃了一口。
她眼睛微微眯起，享受得不行，想想，又把冰棍靠近自己的脸和眼睛，感觉到凉意漫过来，终于有了那么点吹空调的意思。
“你进屋放东西，我给你弄点水洗脸。”顾栗栗准备回报周致诚，于是拿着冰棍，一边吃，一边给某人弄洗脸水。
等他放了东西过来，顾栗栗含着一口冰，眨眨眼，觉出味儿来，瞠目：“你怎么把冰棍拿回来的？”
镇上离第四生产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，按照今天这个温度，冰棍早化了吧？
“买了一些棉花，冰棍放那里面了。”周致诚洗了把脸，跟她说完，低下头，直接把短短的发茬也浸到盆里了。
一度让长发的顾栗栗十分艳羡。
她羡慕地看着，倒是对他的回答有些疑问，“买棉花做什么？”就为了放冰棍？
而且，他刚拎回来的那一包，做一件棉衣并不够吧？
“你枕头不是不舒服吗？”周致诚凉快了一些，擦了脸，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抹了两下，说，“这是给你做枕头的。”
晚上休息，她不自觉地会在枕头上挪挪挪，像是在寻找什么舒服的地儿，找不到了，人就开始顺着被子往下挪，一直把脑袋挪到被子上才算完。
洪明镇靠山，白天热，晚上盖被子也是适合。
毕竟也不是多厚的被子，不全盖在身上倒是挺舒服。
顾栗栗一下怔住，看着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的周致诚，忽然哑口无言。
这男人的心，出奇的软……
“怎么了？”周致诚擦头发的手顿住，对上她眼睛，“是不够吗？”
冰棍融化，几滴冰水砸到手上，竟然显出几分重量来，顾栗栗咬着冰棍一角，嘬着狠狠吸了一口，没看他，只点点头，“够的。”
周致诚笑，“看来我的预估没有错。”
这时，寄了信回来的三老一看顾栗栗手上的冰棍，突然就哈哈笑起来。
小孩子吃的玩意儿！
周致诚竟然拿小孩子吃的玩意儿给顾栗栗吃！
逗她玩的么？出去一趟还给带吃的回来！
被嘲笑的顾栗栗毫不在意：……你们就笑吧，谁凉快谁知道！
“客厅里有你们的。”周致诚把毛巾搭在绳子上，跟肖世华他们说道。
顾栗栗：……行吧，不是她独有也可以。
“还有我们的？”压根忘了前一秒还在笑话顾栗栗的赵海正惊喜道，“哎呀，好久没吃这东西了！”
那欣喜的劲头，不输顾栗栗。
“你买了几根？”顾栗栗捏着自己这根快吃完的，眯眼看着客厅门口一人一根，吃得开心的三人，突然有些心疼周致诚这个只想到别人的傻子。
周致诚：“五根。”
五根？！
顾栗栗好气啊，“都一人一根了，你为什么还要吃我的？”
有没有这样的人，自己有，还要抢别人的！
周致诚感觉到她语气不对劲儿，老实回答，“你让我吃，我就吃了……”
“你！”顾栗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，自我化解了怒气，“快去吃你自己的吧！”
行吧，这人不是傻子，傻子是她！
周致诚转身就走，去了客厅，拿了自己的那根冰棍就朝顾栗栗走。
顾栗栗一瞬黑了脸，咋，这是要当着她的面，让她看着他吃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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